【當救世主都說︰「沒救了」,我們還可以做什麼?】
二戰後美國擔心其核武器優勢不能持久,遂轉向外太空發展。但戰爭後的創傷尚未完全平伏,資源無度量的開採,所有事都在向一個失衡的狀態發展。潛藏在人們心底的希望是有人帶他們走出困局,指引明路。
在David Bowie帶Ziggy Stardust來地球前,他就已經留意到地面上的亂像了。由同名專輯的〈space oddity〉中太空人的遭難後悔及〈Life On Mars?〉中的對天質問都可以視為Ziggy Stardust橫空降世的序章。
然後1972年,Ziggy Starust帶著他的樂隊Spider from Mars來到地球要以他的音樂拯救世人。
《The Rise and Fall of Ziggy Stardust and the Spiders from Mars》專輯先為地球下了一個大限,五年〈Five Years〉,人們在一片不安、恐慌中渡日。突然一反從地球仰望的視點,轉由遠星這雌雄同體的Ziggy Stardust從星深河處大搖大擺地駛來。他以明星的姿態在台上演出,眾人為這新奇的人物瘋狂。但後來年青的人察覺到Ziggy只是個自大的玩結他的人,對地球的現況一點幫助都沒有﹐於是就上前將他殺死了。
Bowie用Ziggy Stardust的身分演出了兩年,直到巡演的終站他在台上宣布不再以Ziggy身份出現,象徵這個Leper Messiah的死亡。所以現實上,他不是歌詞說般的被歌迷殺死,而是自殺的。
或者這樣說比較有意思,Ziggy Stardust是他殺的,但搖滾永遠是自殺的。就如專輯尾曲〈Rock ‘n’ Roll Suicide〉所預言,搖滾樂內容中的雄心壯志永遠不能透過搖滾去達成,在台上被仰慕的光芒亦最終只會被妄自尊大的孤獨感所吞噬。所以玩搖滾樂就好比一場自殺,Ziggy為我們做了最前衛的示範(香港當年有為這角色起了個正式的譯名「惜智星塵」,慘美)。
Ziggy的故事就像希臘神話一樣,令人神往入迷同情且深思。David Bowie脫離Ziggy的詛咒後,反而用上他一整段人生來重演The Rise and Fall of A Superster,他的自我失落、風格再造、重生、在萬千光芒下逝世,每一段都有值得吮指細嚼的細節在其中,只有放他在時間線上慢慢逐一品嚐才會發現David Bowie的故事是真的傳奇。
Ziggy Stardust的死亡宣告了一件事,就是這個地球終究沒有人來拯救。他的出現及死亡回應了時代的迷思﹐「即使有救世主,也不過如此。也不能自救。」從來就沒有救世主,有的只有守望相助的眾人,就像Ziggy 絕息前吐出的真言一樣
“Just turn on with me and you're not alone
Let's turn on and be not alone”
你呢?你還在等救世主的出現嗎?
-梅迪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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